当时林冉不以为意。
而如今,我一点点构思的心血,她转手成全了慕文白,盛大而热烈。
心脏像是被狠狠捏了一把,无法喘息。
毫不意外,我和林冉大吵了一架。
她不肯接电话,我只能发消息。
到最后她终于不耐回应:
「文白得了抑郁症,我只不过是满足他小小的愿望,帮他早日痊愈。」
「再说了,不过是个仪式罢了,计较什么!」
再后来,她把我拉黑了。
我一个人,拿着个快要没电的手机,孤立无援地待在休息站。
所有的行李和证件都在车上,林冉把车开走,我连最基本的住宿都无法办。
夜晚天一暗,大风呼啸,我被冻得感冒,浑身发冷。
拼命联系林冉,却了无音讯。
最后是便利店阿姨好心递了块毛毯给我,我披着它,睁着眼看到天空一点点变暗,再一点点亮起。
到了第二天,当我拿起充好电的手机,才发现林冉不知何时把我放出了黑名单。
「我现在来接你。」
我明白,她这是在递台阶。
这段婚姻中,林冉才是掌握主导权的人。
每次冷战吵架后,她可以随心所欲地拉黑我,一直到她心情好了,再丢个甜枣给我。
笃定爱她如命的我会屁颠屁颠地原谅,永不计较。
而过往这些年,我也的确爱的卑微。
如果是以前,这条示弱的短信够我欣喜若狂。
可熬了一晚上的夜,我已经彻底清醒了。
只淡淡地回应她:「不用麻烦了。」
那边却难得迅速回复:「我已经在路上了。」
「就半小时,沈言,等我。」
可在休息站等了一小时。
我却迟迟没有等到林冉的车。
我走向停车场,花了四倍的车费,终于有好心人愿意捎我一程。
好不容易回到了家,没来得及休息,我发了烧,不得已拖着沉重的身体去医院。